迟覃?
迟家那个神秘掌权人?
“在哪?”她嗓音轻软,被风吹进风雪中,夹杂淡淡的冷。
“安德森酒吧。”故令说话有哭腔,喊了一声她名字,欲言又止,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这倒是让故茶欢意外,她这位老哥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在“哭”字儿上绝不沾边,现在竟然被别人欺负到找她求救。
有意思。
故令是真的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故茶欢了解到具体的房号后,很快挂掉电话上车离开。
车上有准备热咖啡,故茶欢握在手里,闭着眼往后靠:“迟覃的资料有吗?”
短暂的沉默。
常年跟随的保镖文景语气犹豫缓慢:“抱歉小姐,迟先生的资料我们弄不到。”
故茶欢睁开眼看着他,文景已经低下了头。
好一会儿,故茶欢才偏头看窗外。
外头暴雪遮天迷地,有雪花落在车的黑窗户上,凝结成冰。
她笑:“没关系,等会儿就认识了。”
车从滑雪场驶向安德森酒吧,历时六十分钟,已经算是快速度。
今年的瑞士雪大,风萧萧,寒露重,为保证故茶欢安全,司机开车很谨慎。
文景为她打开车门,递给她厚重的复式斗篷,故茶欢没接,抬头看面前的酒吧,烫金大字,龙飞凤舞的英文——安德森。
三十楼富丽堂皇,直上云层,被雪盖了顶,在璀璨霓虹灯里显眼不已,是瑞士名流热衷之地。
故茶欢进门,服务员鞠躬走来,文景递过一张VIP贵宾卡,顺势挡住对方胸膛将他推开,为故茶欢顺开路。
“小姐,请。”
故茶欢在前,黑衣保镖们紧随其后保驾护航,路遇人群,对方无不四散退让。
她侧头,冷淡的看了看为首的文景,这位只听从故老爷子命令的人,到底在他们爷孙之间扮演什么角色。
监视者?还是……
“小姐,到了。”文景提醒,侧身恭敬的站在门外。
故茶欢意味不明的轻笑。
……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推门,包间光线昏暗,酒味漫天扑来,诡异的安静。
故茶欢没找到灯的开关,往前走,踢到一个酒瓶,瓶子咕噜滚远,似乎被什么拦住,停下了。
她往那个方向看,不自觉眯起眼,昏暗的沙发角落坐着一个男人,看不太清脸,手懒散的搭在膝盖上,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烟灰烧至一寸,故茶欢的目光落在上面时,烟灰仿佛被什么掐住喉咙,断了。
雪茄的星星火光弱下去,熄灭。
STDupont打火机清晰“铿”声响起,雪茄被重新点燃,男人手指一转,打火机被扔在桌上,碰到酒杯,清脆冰冷的声响起。
他懒洋洋吸一口烟,房间里有淡淡烟味弥漫。
黑暗遮挡视线,感官却能变得清晰,故茶欢弯起唇,含笑打招呼:“迟先生,你好。”
灯亮起,柔和的光线落在她身上,迟覃半阖的眼微抬。
入目是一双干净不染纤尘的黑色皮靴,然后是姑娘笔直纤细的腿,往上一眼掠过,细腰肢儿,胸饱满,精致下巴,红唇,俏鼻,杏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