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他带头先撤,拐杖在地上点两下没走几步,回头看故茶欢:“你陪迟先生四处转转。”
再给其他人甩过去几个眼刀,不识相的都得变识相,很快,偌大的客厅只有这一男一女。
迟覃用白色丝帕擦手,语气玩味:“你的家人似乎想撮合我们。”
故茶欢笑出了声,清甜婉转的嗓音像羽毛挠心尖儿,说话也撩人:“迟先生误会了,我想三十好几的老男人是不适合刚成年的花季少女的。”
真是什么刀子锋利,她便用什么刀戳。
迟覃擦手的动作顿住,眸子一眯,有些许危险的锋芒。他如果真要这个姑娘,还管年纪?
故茶欢已站起身,客气又疏离:“走吧,我带迟先生四处转转。”
将帕子往桌上一扔,他站起身,很高的个子,故茶欢得仰头看他,少女莹白.精致的小脸在他深眸中划过一抹靓丽色彩。
迟覃淡淡挪开眼,嗓音有些沙哑了:“你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倒真乖。”
从她身边错身,这三个字儿清楚的落进姑娘耳畔,低沉沉的音色,挺暧昧。
故茶欢看了眼迟覃高大的背影,面无表情跟上。
故家公馆转一圈,她倒尽了地主之谊,认真的介绍,迟覃喜欢听她说话,慢声慢语,软糯清甜,这时候的她终于有了些十八岁小姑娘的模样。
路灯的光芒被她踩在脚下,她走在花园,随手折下一朵花,指尖转了一圈,嗓音轻飘飘地,被风送来。
“迟先生,你的人进我家,是想找什么?”
风里有花香,有她的轻笑声。
话语却令人毛骨生了寒。
迟覃半阖的眼散漫抬起一个弧度,看着她窈窕曼妙的背影。沉默。
张生和宋优原本在默默监听公馆的动静,蓦然听到故茶欢这句话,头皮开始发麻。
迟覃不动声色。
故茶欢转身,转着手里的花儿,一步步靠近他,笑得格外清纯:“你想得到我们故家的宝藏,想跟我抢东西,可是为什么呢?”
她的杏儿眼很圆,水盈盈地如人畜无害的小动物,踮起脚靠近他,略偏头,轻轻地笑开:“你配吗?”
刚刚摸黑进入故茶欢卧室的齐衡听到这句话,小心脏狠狠一跳,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然下一秒,他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心脏突然剧烈绞痛,呼吸急促的倒地。
疼归疼,不敢嚎。
齐衡咬牙打开电筒,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空气中甚至还有少女卧室里的清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