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勺子,温声问:“是不喜欢吗?”
故茶欢不答。
迟覃又开口:“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做好的。”
“……”
“给你买上次想吃的饺子好不好?或者我亲手给你做?”
故茶欢将墨镜戴上:“出发吧,别浪费时间了。”
温软的嗓音说着凉薄的话,就如软棉花里藏了针,突然被扎一下,谁都会疼。
迟覃讨好的神色微微一僵,须臾便无奈的笑笑,他突然想起故茶欢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让他别爱上她。
否则一定毫不犹豫的践踏他的真心。
男人将食物整理放好,握住了她的指尖,故茶欢蹙眉,透过黑色的墨镜看过去,似乎在询问他要做什么。
迟覃将她的手拉进衬衫里,轻轻贴在自己胸口,掌心下是男人紧绷的胸膛肌肉,温热的温度落在她掌心,故茶欢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的两只手盖住她嫩白的手背,双眸深深的看着她,嗓音已经暗哑:“茶茶,我的真心愿意给你践踏。”
从再次见到故茶欢的时候,从看到她伤口的时候,迟覃便知道他完了。
他愿意,也心甘情愿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纵着她。他要把所有应该给她的疼惜和宠爱,成百上千倍的补偿给她。
故茶欢却突然抽开手:“肉麻。”
小姑娘微微侧身避过他。
迟覃怔了怔,“茶茶生气了吗?”
她没理,看着窗外。
藏在怀里的手还有他心口处的温度,少女皱着眉摸了摸自己指尖,闭上眼不愿再想。
迟覃小心打量她的侧脸,少女忽然转过来:“愣着做什么?开车。”
他点头:“好。”
男人低下头勾唇一笑。
原来小姑娘是害羞了。
分开的两年,迟覃已不知思念她多少次,以往俩人在一起的场景被他反复回忆品味,他对故茶欢的了解比她知道的多得多。
她冷漠薄情,却也重情重义,她高傲娇纵,却也平易近人,她看似温软乖巧,实则坚韧不拔。
因为从小便被当做故家继承人培养,所以她没什么朋友,也从未尝过什么是情爱,实际的她比谁都简单,生气便痛快撒气,敢爱敢恨,绝不矫情憋闷自己。
可认真想一想,故茶欢对谁都很冷静,唯独在他面前会任性妄为。
从某种程度说,她和自己是亲密的,她的很多从不外露的情绪都只给过他,例如现在为了掩饰害羞的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