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啊,云舒,连我都心软了。”他的声音很大,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
下一秒双手被解开,于是管云舒趁机用力推开他。
那位大人站起身来,沉默不语,重新戴上面罩,取出符纸,机械般撤去他所布下的结界。
回到现实,二人在密室里醒过来。
“砰!”
那位大人醒得早,猛地站起身,狠狠摔门离去。巨大的声响逼迫管云舒立刻清醒过来。
他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呢,就是他瘫坐在那儿,只是仅仅坐在那儿,仿佛一个黑夜里得不到回音的人,被风雪裹住,快要不能呼吸。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即便如此,他还是站了起来,虚弱地拉开那扇门,看见秋野在不远处等着他。
秋野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淡色的病服衬得他眉目间也有几分温和,浅色的头发一副安顺服帖的样子,只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甚至有些冷,使得路过的旁人不敢轻易靠近。
管云舒看见对方垂着的眼抬起来,淡淡朝这边笑了笑,眼里闪着太阳底下的光。
“你出来了啊。”
事实上,秋野刚看见那位大人压着帽檐走过来,为之前的离开做了解释,还表示以后再和他联系。
现在那位大人刚走,便又看见管云舒出来了。
而现在,秋野发现对方躲闪的眼神,道:“怎么了?”
“没事,”听见管云舒带了点鼻音,“最近有点小感冒,怕传染给你。”
“你和那位大人,在谈组织的事情?”秋野在试探他。
管云舒只是长舒一口气,揉揉眼,道:“嗯,对。这么久了,哥哥,我推你回病房吧。”
不知道为什么,回房的这段路显得格外长。两个人默契地说着话,散步似的闲谈起来。忽然,秋野记起那名白衣队员同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