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对方声音冰冷。
年轻的雇佣兵惊讶地看着倒在床上的秋野,因为秋野刚刚还好好的。符纸飘在空中,对秋野来说太高了。秋野强忍着不适:“分开只是暂时的,你别多想。”
对方并不知道,秋野把头埋在枕头上,脑子里全是漫无边际的旷野和陨碎在大海的星星——他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以为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对面的声音阴沉得可怕,“我从来都留不住你,对吗。”
秋野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快要昏睡过去。
对面沉默了很久。年轻的雇佣兵好不容易把温水灌进秋野的嘴里。“这个要怎么挂断?”并没有听出对面是谁,他问。
猛地一下,清晰响亮的声音砸进他的耳朵。
什么东西摔碎了,对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可怜。
“这么晚了,哥哥和谁待在一起?我没有生气的意思,你回来吧,别这样好不好。”
等了许久,管云舒颤抖地清理完手上的玻璃碎,可对面只剩一阵死寂的沉默。
年轻的雇佣兵终于意识到对方是谁,不再开口,只等对方挂断。秋野的呼吸格外虚弱。他还是第一次碰见雇主遇上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照顾才好。
两盏茶的工夫,通讯符化为乌有。
秋野的脸色过分苍白,嘴唇动了动。
“水……”
年轻的雇佣兵愣了愣,急急忙忙把水递到他的唇边:“这是什么病?带药了吗。”
秋野摇头,年轻的雇佣兵用沾了水的毛巾贴他的脸,擦去冷汗,低低骂了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