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谢。”除了顾辰州,花团的任何事都不想跟别人说,哪怕这个人会在顾辰州散会以后把消息传达给他。
可正当花团要挂断电话,对面却忽然道,“请稍等一下,先生,您是第一次打这个号码,对吗?”
花团,“…对,怎么了?”
对面道,“那您可能不知道,顾总不喜欢别人重复多次地打他的电话,所以一旦电话响了三次,就会由内线接通,而这种情况是非常少见的,被顾总知道以后,恐怕也会不悦,所以请您…以后如果没事的话,尽可能少打或者不要打这个电话,好吗?”
“……”
花团想起刚才医生的叮嘱,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们顾总有没有告诉过你,记住我打来的这串号码,这是他妻子的。”
说完,花团直接挂断,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位置上。
医生看着他,也没有问什么。刚才他们的谈话,医生也听到了,他大概也猜得七七八八,心情顿时由刚才对这个’不对自己和孩子负责’的oga的愤怒转为同情。
虽然不忍,但他是医生,还是要确认一句,“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没有家属愿意过来照顾你吗?”
花团低着头,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想来也是难过,不然怎么会连一个字都发出颤音,“…嗯。”
医生从医多年,却也没有遇上过这样的案例,哪怕oga再不受家里人的重视,因为怀孕,那些所谓的亲属也会善待他三分,出门产检总还是有人陪着,不像眼前这个oga,瘦弱的身子骨怀着孕肚,看着也乖巧,却孤独得好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独自走完医院里所有步骤。
医生摘下眼镜,却没有办法,他道,“那么有些话,我就只能告诉你了,你要自己好好记住,照顾好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