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不愿再这样想,可眼前的顾辰州的举动,和当初那个因为一点点小事都要吃醋的男人,分明毫无两样。
花团感到为难,顾辰州却微微皱眉,拉着他的手臂把他轻扯过来,随即又揽住他的腰,看着他,如此霸道又有点委屈,仿佛花团不亲他,他就不撒手了。
花团心中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蜻蜓点水似的迅速在顾辰州侧脸上啄了一小下,然后立马就分开了。
顾辰州皱起眉毛,不满道,“…对我就差别待遇?还差得那么大?”
花团趁他再有动作前迅速抱着宝宝开溜,道“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跟我接触的吗?”
顾辰州翻脸不认账,还翻得面不改色,“什么时候?”
花团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很多时候的事。”
很多时候,好比如他刚来这座陌生的城市找到顾辰州的那会,这个男人不愿认他,不愿意被他靠近,就连自己不小心摔倒扶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的眉头都要皱上一皱。坐电梯累得睡着,顾辰州不愿碰他,便用脚把他踢醒,同坐一辆车,不想挨得太近,便利用信息素把自己逼得紧贴着车门瑟瑟发抖……
他那时,独自走了七个多月的路程,像流浪的一条狗,孤苦无依,到处嗅着自己丈夫的踪迹,身上的钱花光了,没有一分钱了,他还捡过别人吃剩倒掉的饭菜,也独自用手刨过野菜,饿的时候,连平时最怕的虫子都不放过,怕的时候,就算躲在毒蛇四伏的野林里,也不敢走到有人的村庄,怀着肚子还担心被人欺负。
这么多艰辛的路,他都找过来了,可顾辰州却不想要他,或者后面把他留下来,却只是因为……想要他肚子里的孩子。
花团其实都记得,只不过不怎么愿意提,他本就不是什么喜欢向人诉说委屈的性子。一开始他只当他的阿顾暂时失忆忘记了他,所以哪怕是再苦涩的回忆感觉都像是裹着一层淡淡的糖霜,但现在,他不想再把这个人当做阿顾了。
他的阿顾,不会让他独自受这么多委屈,也不会这么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