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如有雷同
。。。
。。。
我靠
那真的太不幸了
春日的阳光铺洒在大鲁尔地区黑黝黝的土地上,嫩绿的草芽刚刚长出不到两寸高,在带着寒意的风中轻轻的摇摆。几只疲倦的乌鸦怪叫着从树梢头掠过,凶狠的红眼睛飞快的巡视四周,巴望着能有好运气找到一些果腹的食物。他们的身影掠过了那碧绿的草地,黑漆漆的影子,吓得几只金花鼠抛开了手中干瘪的坚果,仓惶的逃进了鼠洞中。
清澈的河水顺着温柔的曲线流淌,河道边,有一排高大的山毛榉,枝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有如众神手中的火炬。淡淡的晨雾缭绕在树林之中,连同被阳光蒸腾起的水汽,随着一阵河风飘散了开去。几只把巢穴安置在山毛榉上的小鸟,小心翼翼的探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左右顾盼了一番,猛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发出了欢快的‘吱吱喳喳’声。
这几只有着漂亮的绿色羽毛的鸟儿,轻声鸣叫着飞过了山毛榉,掠过了那小小的教堂屋顶,朝着远处飞去。阳光洒在这间教堂黑色的屋顶上,纯银打造的十字架发出了夺目的光彩。长剑,纠缠的蔷薇花环以及一对水平张开的羽翼,构成了这十字架的主体。
近乎圣洁的光芒里,乳白色的雾气渐渐散去,教堂一侧那长排的平房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轻巧的从门内走出,在雾气中有如幽灵一样,随手拎起了门边的一个小木桶,晃晃悠悠的朝小河边走去。清晨的河风带着粉末状的水气,轻佻的扑在了那人的脸上,这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孩儿猛的揉了揉鼻子,很克制的打了个喷嚏。
教堂的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法袍的神甫大步的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头顶光溜溜的一片,通红的大酒糟鼻不断的发出‘呼噜呼噜’声响,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温和、懒散的笑容,似乎他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有好心情一样。
有如小孩子一般,兴奋的在地上跳了几下,狠狠的胡乱的抡动了几下手臂,这神甫突然‘嗯’的一声惨哼,抱着拳头猛的蹲了下去。他看着门边一张小小的桌子,发狠的低声咕哝到:“以至高之神的名义发誓,昨天我关门的时候,这该死的玩意还不在这里。神啊,我的拳头!”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神甫缓缓的伸出了右手,气愤的看着中指骨节上那一大块发红的皮肤。
“疼,真的是疼死我了,这群小家伙就不能学乖一点?都不能学莱茵哈特一样把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的么?神啊,我可怜的手,等下肯定要青肿一大块呢。要是让我查出来是哪个小家伙把这桌子放在门边的,我。。。天啊!”神甫突然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无奈的哼哼到:“神啊,原谅您的仆人罢,这桌子似乎是我昨天放在这里的?因为它松动了,还说今天早晨把它修理一下的。”
带着满脸无可奈何的神色,神甫气恼的朝着那小书桌瞪了好几眼,低声的念颂了几句当地乡村流传的,据说很灵眼的避灾咒语,神甫抓起了门框上方一颗木钉上挂着的铜铃,慢条斯理的朝着那一排原木搭造的平房走了过去。
一边走,神甫一边低声哼哼到:“十、九、八。。。算了,让这群小家伙多睡十分钟吧,今天是周末,并不急着让他们起床的。那,再来一次,十、九、八、七。。。嗯,还是去河边走走吧,既然是周末,至高的神都规定了周末是休息的法定时间,我小小的一个三等神甫,又有什么资格让这些享受美梦的孩子们早起呢?他们可正在发育期间呢,让他们再睡一会,就一会儿吧!”
摇摇头,小心的捂住了手里的铃铛,唯恐它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秃顶神甫一步三摇晃的朝着河边走了过去。“啊,空气真是清新;啊,阳光真是美好;啊,这些鸟儿、虫子可真是幸福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都是无比的幸福啊!”嘴里叽里咕噜的胡说八道着,神甫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林间小路上那湿滑的小泥塘,谨慎的行走在路边的草丛里。
“嗯,早起的村民在生火烤面包呢,唔,我都闻到教堂食堂里面包的香气了。啊,那是巴卡老爹吧?他,奇怪,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天啊,难道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难道说?我们忠诚可靠的巴卡老爹,昨夜居然是。。。居然是在其他的女人房间里留宿的么?亏他还对我们说他整天守在葡萄园里防备野猪!原来却是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神啊,原谅我吧,我不会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的。如果巴卡大妈会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会杀了巴卡老爹的呀?”
眼里闪动着诡谲的光芒,神甫死死的咬住了牙齿,从牙齿缝隙里挤出了几个字:“可是,我决定了,背叛自己的妻子,这种行为是应该受到谴责的,所以。。。唔,这个消息如果卖给酒吧的那个吝啬的老板,应该能换取一桶啤酒吧?这个消息,可以让附近四五个镇子的乡亲们好好的乐一乐呢!嗯,起码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在讨论这个消息吧?至于巴卡老爹是不是会被杀死,嗯,这件事情,重要不重要呢?”
闷着脑袋思忖着种种不良的念头,神甫晃荡着已经快走出小树林,他也没有看清楚前面的路,就直接和那小小的白色身影撞在了一起。
地上很湿滑,神甫不小心已经走到了泥道的中间,昨夜的小雨,却让那里变得有如涂了油脂一样。那小孩儿手里拎着沉重的木桶,也没有空暇去查看前方的道路,低着头只顾快步的行走,正好撞在了心不在焉的神甫大腿上。神甫一个站立不稳,‘嗷呜’一声闷哼,脚板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湿漉漉的泥地里,疼得他‘吱吱’直吸气。
神甫尖叫起来:“哦,伟大的无所不知的神啊,原谅您卑微的仆人吧,我是绝对不会告诉酒吧的老板,说我们忠厚老实的巴卡老爹他。。。”
一个清脆的声音不解的问道:“亲爱的巴比神甫,您见到了神么?”一个长着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的黑发,眼睛有如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小脑袋探到了巴比神甫的面前,很好奇的问他:“您看到巴卡老爹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能告诉酒吧老板呢?真是对不起,我提的水,把您的法袍给弄脏了呢。”
巴比神甫猛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连忙端正了面容,打着哈哈的笑道:“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是我们亲爱的莱茵哈特小朋友啊,你难道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么?没有,对着至高的神明发誓,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能告诉人家说某些事情是我告诉酒吧的老板的,明白么?乖孩子是不应该撒谎的,你听到了么?巴比神甫可什么都没说。”
莱茵哈特愣了半天,搞不懂乖孩子不说谎和巴比有什么关系,可是毕竟是从小接受教会教诲的乖孩子,莱茵哈特还是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的,巴比神甫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巴比神甫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看到巴卡老爹什么事情了呢?为什么您要告诉酒吧的老板呢?”莱茵哈特没有半点杂质的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巴比的眼珠子,看得巴比心里一阵的发虚。
感觉自己就是那世界末日被放在审判台上接受裁决的罪人,巴比在莱茵哈特纯净如星辰一样的眼神下羞惭的低下头去,可是他很快就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听错了,你什么都没有听到,巴比神甫难道还会欺骗你们么?莱茵哈特,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我还没有叫你们起床呀?啊呀,你这么早起来去河边打水?你的水,可都全部泼洒在可怜的巴比身上了呀!”
老奸巨猾的神甫轻松的转换了话题,莱茵哈特连忙尖叫起来:“啊,神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您呀,这水不是有意的泼在您身上的。”看到巴比那黑色的法袍整个下半截都被泥水给弄得脏兮兮的,莱茵哈特脸上一阵的委屈,差点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