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斐知道他关心自己,努力扬了扬嘴角,故作轻松,“一点小伤,不疼的,相比给她们生孩子,这都不是事。”

顿了顿,他目光晶亮地望着他,“你不是也中毒了吗?怎么又可以使用灵力了?”

尘柏栩垂目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其实他的毒还没解,浑身也还透着一股乏力感,只是已经不妨碍他行动自如,让他也感到奇怪的是,他能使用灵力了。

“尘郁?”花郁斐拉了拉他的衣袖。

尘柏栩抬手轻轻地,缓缓地擦去他嘴角的血渍,低声:“花郁斐……”

“嗯?”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了伤,让你流了血。

花郁斐怔了下,心底忽然涌上细细密密的酸胀感,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目光也很平静,但花郁斐却莫名觉得心疼。

这个男人在自责。

“尘郁,”他握住在唇边擦拭的手,认真道,“这不关你的事。”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四目相对。

沉默许久,尘柏栩点头,“嗯。”

花郁斐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张了张嘴,但没说话。

两人沉默后,周围的人更是不敢吭声,以至于整个牢房安静得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尘柏栩把花郁斐唇上的血渍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后,转身冰冷地盯着女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