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折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仇夜雪:“?”
在仇夜雪身边守着的踯躅:“???”
仇夜雪怀疑自己错估了祝知折,这位太子的脑回路兴许同常人不太一样:“殿下,你这叫强买强卖。”
祝知折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会儿:“这二者不都差不多吗?”
他随意道:“阿仇,我是个粗人,不识几个字。这些小事你就不要计较了。”
说着,他还倾身凑近了仇夜雪一点:“不过若是阿仇愿意教我,我也是愿意好好学的。”
仇夜雪望着祝知折,祝知折身上的压迫感和他本身过于侵略的长相都不需要言语,盯着人时就能给人危险感,仇夜雪不是不能感知到。
可他确实不怕。
不仅不怕,仇夜雪还是个受不得挑衅,睚眦必报的人儿:“殿下你方才可是在宫宴上亲口说自己书法不错。”
他微顿,不等祝知折再故意戏丨弄他,率先挑唇,眉眼间满是张狂:“这话我可是记住了的。若是殿下写得字儿我不满意,便是叫那御史台要告我几摞我也要把那牌匾砸在东宫前。”
祝知折稍停。
他垂眼瞧着那张秾丽却显得幽冷从而分外让他牙痒的脸,嗅到了随着轻风送来的仇夜雪身上的味道。
仇夜雪一个在这种天还要靠着炭盆、裹着裘衣的病秧子,偏偏傲得不知死活,还敢在他面前扬起下颌,将脖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距离他一伸手就能掐住,纤细得他稍一用力就能折了。
太有意思了。
祝知折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愈发张扬:“来。回头我定送你一手丨狗爬字,等你来砸。”
仇夜雪正要再怼一句回去,马车里的藕荷便掀开了帘子出来。
她先冲祝知折行礼,再对仇夜雪轻轻唤了声:“世子。”
仇夜雪看她,及时收了架势:“殿下,夜色已深,我便先行离开了。”
祝知折扫了藕荷一眼,微微停顿了会儿。
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仇夜雪不动声色地将人挡了挡。
祝知折用轻笑掩了自己的若有所思:“阿仇,你身边这美人儿可有些多了。”
上回仇夜雪是为了强掩身体不适不得不在祝知折面前那般说,不代表他真的就能让藕荷她们遭欺负。
故而他直接冷了语气:“殿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瞧一瞧就行了。毕竟这美人儿也是有主的不是么?”
祝知折勾唇:“阿仇放心。”
他悠悠道:“在我眼里,世间美人千万,却都不及阿仇半分。”
语毕,他仿佛在教仇夜雪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浪荡子”一般,伸手去挽了仇夜雪的一缕发丝在虎口,大拇指摩挲着,又垂首用鼻尖轻蹭了下。
他微沉的嗓音里都满是狎丨弄:“阿仇就连头发丝儿,都香到迷得我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要说:zzz你好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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