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哪敢,我一直如此慢动作。”

“好吧,你赢了,不过谢了。”

钱一通收起烟杆落进袖口朝老者拱拱手。

“不客气,慢走呀。”老者朝他挥手别过。

无须在多言,钱一通提腿离开,药童扶住老者慢悠悠挪进柜台里间:“师傅,那只迷烟最多五两银子,为啥你要叫价五十两?”

老者摩着胡须清嗓摆头。

“呵呵,我曾经游厉月城,遇得城中一姓钱的大富,样貌同他神似,因为我动作慢,那姓钱的小生同我打赌,害我输得全身所有家当四十五两纹银,无奈只得露宿街头,为此苦恼了三两年,我估摸,这是他儿子前来还债的吧。”

药童愣了愣。

“……那为何他只有三十两您也同意了?”

“哎呦,过去那么多年,还能见到他儿子,二十两还计较那么多做甚……此刻,他应该过得也是很好吧。”

镜片下的眼底有些东西在闪,恍若当年少时轻狂不知事,动作慢吞吞半片圆镜架眼上的医生俊男儿与富家公子拼手速,输得一塌糊涂,被那富家公子囚禁深宅折腾了三两年,终还是因他家门显赫,娶了门当户对的富家女而分道扬镳。

此后,

他孤老一生,他妻妾成群。

再无任何瓜葛牵连。

……

钱一通出到医馆门口时,马不见了。

整条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就连方才熙熙攘攘的人群都不见了,更奇怪的是,周围所有店铺都关上了门,只有医馆还开着。

傲眼一厉,警觉的他迅速执剑于手。

太阳挥洒,没有一丝风,空气异常闷燥,突奇的安静如死水一片,连两旁瓦楼显眼的幌子都悬得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