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剑的距离内,他模样骇人。而他,却怕飞了魂。

对视良久,脖子上的剑冰凉无情,抵得花离快要被戳破那层麦奶色嫩白的皮,扎得痛。

“不,不是我杀的,你,你相信我,我只是刚好路过。”

花离将眼光移到锋利明晃晃如镜片的剑上,想借刃身映投的倒影去看看自己的脖子是否被刺破。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钱一通希望自己能狠一点,希望一剑斩了,便能百了,所以故作凶恶地威胁他承认。

花离又怕又气,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你明明知道我连一点法术都不会,怎么可能杀掉这么多人?”

钱一通懊恼,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有感觉,怎么不离我远点?

“你还敢顶嘴?我劝你赶紧承认,贫道好让你死个痛快。”

言罢,剑尖又发了力,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让花离感觉到很疼,却又舍不得刺破那片嫩白。

明显的痛让花离觉得自己的脖子定是已被刺穿,他想发怒,滚了滚喉结,压制住:“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是让人讨厌?”

“哼,是吗?那还真是承蒙了你的讨厌,我现在就杀了你,去地府慢慢讨厌吧!”

讲完,还真的就要挥剑斩下去。

“呃……住手。”

医馆门缝的慢吞吞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多少还是流着他老爹的血,心里明明舍不得,嘴上却倔得要命。

他们已成悲剧,怎么能让历史又重演,好歹是爱过之人的儿子,能帮就帮一下吧。

如若当初能早些醒悟,执他之手逍遥半世,他的人生,又将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