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还是被安排与钱一通住一起,好在钱一通被师傅叫去促膝长谈,否则他肯定会打死他。
他一下午到现在都不能说话,唐小虎还以为他被那些尸体吓傻了,也没多问。
晚饭亦食得无味,早早地草草洗完澡,去除一身血腥,躲进被窝想睡个香甜。
奈何事发突然,他连感冒抓药都忘了,夜间温度一降低,满身瑟瑟恶寒起,尽管他裹了很厚的被子,仍然冷得不停颤抖。
头昏脑涨鼻塞眼花接而来袭,加之钱一通封掉他气息,想打喷嚏怎么都不出,憋得心里直骂娘。
翻来覆去又难眠,只好爬起身去寻水食。
落到雅致的红木雕花桌旁,桌间备有精品瓷壶一套,茶水尚有余温,烛火苗苗,映得病央人儿面憔悴。
饮了口茶,花离心乱如麻,我这都是碰上些什么破事,好容易得到仙丹不吃害得毛毛也不见了,好容易看上个姑娘因为自己的馊主意变疯了,好容易脱离风月楼那天天挨饿的鬼地方又落进这个臭道士手中。
现在报应了吧?又感冒又不能说话,连个屁都放不出……
哎!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一识道长霉运连,莫不是上辈子,是我欠他的?
捶捶青丝散落下焦烂的额,又抿口茶,连叹气都发不出声,这憋屈着实难受。
想发泄砸掉手中杯,又是别人家的,忍,我忍!该死的钱无赖,别让我同你单独相处。
思绪间,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到窗外,花离差点没跳起身,只因那格格镂空朦胧的花窗后,趴着一个诡异的头颅。
因为光线原因,花离只见得一抹奇怪的剪影,那颗头颅比正常人脑袋要大,似乎戴了顶宽大的护耳帽,有点像无顶令的士兵头盔,两边护耳特别长,但是,比正常头盔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