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寻思着,就听钱一通咦了声,见他俯身在看脚下,问:“怎么了?”
“好像有东西在咬我。”
他翻过身去掉布靴,发现一条乌色的小虫子不知何时已专进自己脚掌心,正吸着血。
那虫子吸得饱饱,露出半截圆滚滚的肚皮,已撑得半透明,可见其中暗红色血液。
看得花离牙都在痒:“……我,我也想。”
“不可以!”
钱一通用道法逼出虫子,那条虫子耸动着丑陋的身躯爬走了。
花离一把抓住他脚掌,看着细小的红点还在冒血,眼里起了光:“我,我只想吸一口……”
“不行!”
他怒叱,猛地抽回脚,套好布靴。
花离生气:“你宁可给一条虫子吸,都舍不得给我吸一口,还说什么我是你最爱的人?”
这话一出。
他怔,停住套鞋的动作,眼神满是复杂地看过来,半天讲不出话。
“你说去什么弱水之巅,那里有我的食物,其实到底有没有,你是骗我的对吧?真正适合我的食物,随处可见,就是你们的血液。”
花离见他不说话,讲出内心一直的困惑,顿了几秒,又道:“或许是你们想把我困在那个什么弱水之巅,所以一路上不让我沾染半点血,你是怕我在吸血之后变强,到时候拿我没有办法对吗?”
一阵沉默。
他哑了音,终是开口:“你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