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珥努力伸出一只手,对着树枝临空施展白家的独门咒语,想隔空摘下一根树枝!
可惜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唯一最成功的一次,只是那绿油油的枝叶稍微晃动了下,又恢复波澜不惊的绿。
手铐已经陷到手腕处最粗的位置,勒得皮肉胀痛,指尖因为严重充/血,完全红透了。
像刚是从红酒缸里捞出来的。
“呜……”
他缩回胀得像是要爆炸的手,发出低声呜鸣,像只褪掉骨头只剩皮毛的猫,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
原来丧到极致,是连想掉眼泪都做不到。
加油,再试一次。
活动了指尖,又重新勒到手铐最大限制的位置,鼓足一口气,重新施法。
这次他把目标放小了,不再针对一根树枝,只是想摘下一片树叶。
估计是老天爷也心怜他,这次还真让他成功了!
一小片树叶扭动着薄薄的叶身,像个滑稽的小孩,攀着枝头慢慢爬下地,又艰难的跳上毛绒绒地毯,跋山涉水般朝白珥跑来。
白珥努力晃动脚,踢下被子助小东西爬上床。
小小的一片叶子像被魔法赋予了生命,跳过床沿来到白珥手边,用尖尖的叶尖努力去破坏手铐锁!
眼看就要成功了!
门却咔一声,被人推开了!
白珥憋着的一口气,瞬间被打散,小叶子也如同失去了生气,变成一片普通的树叶,躺倒在银亮冰冷的手铐旁边。
沈清逸拧着个收纳箱出现在门口,看见踢在地上的被子和扎眼的绿叶,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