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他呜咽一声,“我是个不孝子孙……”
缩着身子重新钻回了被窝里,把自己整个人严严实实裹住,顺便把头也钻了进去,只给简星泽留一小半床位。
简星泽有想打电话叫人来换掉床的冲动。
不过夜太深了,他只能脱掉外套和鞋子,依在白珥旁边侧身躺下。
白珥发现他也没盖被子,捂住头含含糊糊问了句:“旱魃不会冷吧?”
简星泽一愣,记起多年前,白无尘和他追一只山精,不慎跌入谷底,谷底夜间温度很冷,两个男人衣物被溪水打湿,又冷又饿。
白无尘当时很气,气他强要了他,才导致法力丢了大半,以至于才会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夜委实太冷,整个谷底除了冰冷的溪水,就只剩光秃秃的石头,也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地方。
好容易寻到块凸起的石头,又只够一个人坐上去。
简星泽把白无尘抱了上去,自己依然泡在水中。
白无尘哆嗦着身子,也是这般问他:“旱魃不会冷吧。”
会冷肯定是会冷,不过抵抗力比人类强大而已。
当时简星泽想抱着他,于是撒了谎:“冷,不过你要是不想我挨着你,我可以忍着。”
“那你就忍着吧。”
这是白无尘当时的回答。
如今历史重影,简星泽依然撒了相同的慌:“冷,你要是不想我碰你,我可以不睡。”
白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将暖暖的被子打开个口,被子上面只露出两撮翘起的呆毛,一双纤细柔白的玉手伸了出来,胡乱去抓男人:“冷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