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渊就不喜欢她说这话, 当即对许舒文冷了脸:“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那白露的工作性质,说出去都是光宗耀祖的, 她那样的孩子,要是真的一心只为相夫教子, 你得逼疯她。”
看妻子脸色不好, 蔺渊稍稍放缓了语气:“他们都还年轻, 有自己的主张,我们做父母的问问可以,太过干涉也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的。”
许舒文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微微的点了两下头, 她做不来恶婆婆, 口头说几句就算了。
她跟蔺渊一商量,叫蔺知宋跟荀白露挑个周末回来吃饭。
期间蔺知宋先回来了一次,有东西落在这边家里。
蔺知宋在房间里搜寻, 无意中抬眼, 又看见木窗外的海棠树。
夏至已过, 海棠无花, 枝叶缠绕, 但已稍显萎靡, 不似往年。
那棵树快活不下去了。
想起上次蔺知玟回来做的事,蔺知宋眸光微暗。
蔺知宋想了想,去跟母亲商量了一下。
“妈,把那海棠树砍了吧。”
许舒文修剪花枝的动作猛然停下,她皱着眉看蔺知宋,高声叫着:“我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要砍啊。”
蔺知宋给出不太合理的解释:“看着不顺眼。”
许舒文简直想打死他,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今天就不顺眼了。
“你想都不要想。”
莫名的,蔺知宋读书时那点混账劲儿上来了,他默不作声,在家里吃了午饭。
每天下午许舒文都出去跟那些太太们一起逛街,喝下午茶,做美容,规律的不得了。
她一走,蔺知宋就叫叶池把梨花树苗运过来了。
叶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蔺知宋就那么把海棠树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