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好书包,然后离开座位去拿扫帚和簸箕,准备打扫卫生。
今天轮到她做值日了。
“哎,我听说,某人没爹没妈,是个小孤儿呢,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她起的。”
“小孤儿?你怎么知道的?”
“害,我们班不是有个发通知的家长群吗?群里的家长都是谁谁谁的爸爸,谁谁谁的妈妈,就小孤儿写的是小孤儿的家长呢。”
“好像还真是,隔壁班李某某也是孤儿,他舅照顾他,在群里就写的是李某某家长,应该是有统一规定吧。”
她们在八卦方面展现出惊人的灵性和触觉,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观察事物的角度令人叹为观止。
“啊?不能吧,这几天不是有人在校门口接她吗?”
“那个女人这么年轻,准是堂姐之类的亲戚。”
“而且都这么大了,谁还要接啊?你要接吗?你要接?”
“哈哈哈。”
她们又嬉笑一团。
沈求男把地扫了一遍,这些活儿远比不上她在老家做的事,所以她做得很快。
她避开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尽管她们脚底有很多故意抛下的纸屑。
明天早点来教室打扫吧,她心想。
她捏着扫帚,脸蛋阴沉,光影在她脸上交织出一片阴影,让人猜不透她正在想什么。
她用黑板擦擦了黑板,但是上面仍然留下来一大片的粉笔灰,于是她就去接了盆水,打算用抹布再擦一遍。
等到回来时,她看见那群人在翻她的书包。
“哎呦,想不到这个土包子用的文具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