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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问一下到底是哪个人竟敢失约,让苏茶女士好等!”他义正言辞,仿佛那个住户犯了大事。

苏茶觉得好笑,其实她也没给多少服务费,顶多是一顿早餐钱,还是舍尔余的“欧式面包早餐”,但他对此乐此不疲。

他们先去了帕瓦朵丝家,但她似乎早早地就外出打工了,不在家。

于是他们敲响了屠夫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舍尔余对苏茶说道:

“也许是晚上干活太累了,我们不要打搅他睡觉。”

话音未落,门哗的一声被打开,带起来一阵风,一位和门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宽的男人出现在面前。

他的眼珠有点发绿,穿着一件很大的胶质围裙,手上穿了大的胶手套,脚也穿了胶鞋,显然工作还未结束。茂盛的胡须还沾着一些细小的肉沫和血珠。

“舍尔余,你来做什么?”他说道。

舍尔余干笑,介绍道:“这位是心理医生。”

屠夫扫了她一眼,闷声闷气,“医生,你变细了。”

变细了?苏茶心里暗想。

应该是职业病吧,这位屠夫先生看人和看肉没什么区别。

苏茶说道:“你有没有写过这样一个纸条?”

她掏出纸条,给屠夫看。

屠夫不方便上手,就弯腰低头看这张小纸条,他庞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

离得近了,苏茶才闻到他身上厚重的血腥味。

像是把固体香膏放到鼻子前,由于味道太凝聚了,反而失去了香臭的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