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大张嘴,他的大蛙嘴此刻显得那么大,那么不合时宜。
然后,他面带虔诚地轻吻金先生的手背,一如刚才见到的那样。
啧,一声轻微的,湿润的声音响起。
接着是蛙二,蛙三。
他们亲吻完金先生的手背后,才欢欢喜喜地从另一边下台。
他们下台后,有侍者送上一方手帕。
金先生接了过来,擦了擦手,然后扔回给侍者。
苏茶分明地听见,刚才蛙人兄弟向金先生行吻手礼的时候,台下传来一阵哗然。
一些细碎的声音说着:
“逾矩!”
“僭越!”
“这几个小东西,怎敢如此!”
他们惊讶,甚至愤怒的重点,不在于金先生“恩赐”的公平与否,也不是妒忌这几个好运的小家伙。
而是蛙人兄弟“不合礼”。
他们这种坐在下层的小妖怪,怎么能、怎么敢亲吻金先生的手背?
听着这些细碎的话语,苏茶忽然觉得好大的荒谬。
一群妖怪,竟然也分起了阶层,讲起了权力,像是权贵一样排挤下层。
蛙人兄弟有些卑微的姿态,竟然在他们看来是逾矩,他们心中甚至不认可蛙人兄弟有“卑微”的权力。
这一切是多么的魔幻。
一旁的侍者向她这边凑了凑,似乎想要提醒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