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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医生闻言却眉头紧皱,路铖对信息素的掌控能力一直很好,不会平白出现失控。他沉思片刻,问道:“你信息素失控是和他在一起才会出现吗?”

路铖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他的样子,从医多年经验丰富的冯医生已经懂了,追问道:“他没在的时候你失控,是不是当时想起了他?”

从未经历过的场面,不管是面对技术难题还是企业运营困境,都从来得心应手的路铖显得手足无措。他含糊地回答:“大概……吧。”

“路总,你早就是一个完全成熟的alpha,你不是工作机器,对异性有欲-望才是正常状态。过去我们固然从未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你来找我,想必是有困惑。你的易感期越来越严重,和你没有稳定的oga伴侣有莫大关系。”

“从医学的角度,这位病例没有信息素,无法用信息素给你任何安抚,作为医生我不建议你找这样一位伴侣。但是作为朋友,你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很难得,你应该直面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没有。”路铖下意识否认。从那天在休息室,他就再也无法忽视自己的不对劲。

看到知予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当时站起来是想走过去抱他。他仰头看自己,他错开视线不敢多看,却把目光落在他的唇角。柔软,温热,他想……他甚至落荒而逃,像个十八岁的愣头青。

路铖否认,冯医生却没打算就此放过这位自我认识不清的患者。让他加班,只看了一份糊了名的病历可不行。

“我们信息素专科医生不讲那些虚的,我只问一个问题,你自行作答,不一定要告诉我答案。”冯医生顿了顿,直视路铖,“如果他的腺体再发育,然后被其他alpha标记,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