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搬家了,新家在什么地方呢?”
王理国的头埋得更低了,“在三街里那边儿,租了个二十来平的,够我住了,一个老头儿,要那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江倦顿了顿,又道:“接下来请您帮忙回忆一下那天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其他细节。”
王理国苦道:“警察同志,一样的话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怎么就是不信呢,你问的次数再多,我也不能胡编几句没有的事告诉你呀!”
“请别激动,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我保证这一次笔录做完您就可以回去了,再帮我们一次忙好吗?”
江倦说得诚恳,让王理国不好拒绝。
狄箴有些怀疑,他打从进了市局就是姜惩一手带出来的,那人脾气暴躁,虽然对待不同类型的人也会用不同的手段,但大多时候都是凶巴巴的,完全是吓得人不得不交代实情,耳濡目染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狄箴也觉着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因此很怀疑江倦这样的“怀柔”政策到底有没有用。
意外的是,这一回江倦是抓住王理国的弱点对症下了药,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配合了。
“昨儿个我和往常一样去夜跑,路过澜江的时候就在江堤上跑来着,那会儿天还没下雨,地上不滑,就是有点儿潮,天也挺黑……最近这段日子不是限电么,路灯隔好几个电线杆子才亮一盏,下边挺黑的,我这老花眼也看不太清。”
狄箴愣了,这老头之前可没跟他们说过这些,难不成真是吃软不吃硬?
“那你为什么觉得那个时候江面上没有尸体?如果都是黑乎乎一片的话也看不出什么吧?”狄箴问道。
王理国瞥了他一眼,“我也不记得了,但我就是觉着下面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