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饺饺探头进来,无比同情地说道:“老大,那差点儿肇事的货车司机现在还在陆老板那儿哭呢,要不您过去看看?”
“知道了,这就过去。”说完姜惩嘱咐江倦乖乖听萧始的话便走了。
一时之间又只剩下江倦和萧始独处,他不耐烦地随手拿了件外套把头一蒙,又开始装死。
“前妻,别闹脾气了嘛,车祸很容易留下暗伤,咱们都图个心安,去医院瞅瞅呗,瞅瞅嘛~”
萧始在旁哄了半天,江倦被他扰得实在没法子,只得点头。
他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有机会从车轮底下惊险逃生,可那陪了他大半年的轮椅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碍于这点,他的代步工具也只能由四个轮的换成了两条腿的。
就在萧始要把他抱进怀里的时候,身后有人说道:“别抱太久,还是背吧。我担心他的腿二次受伤,弯的厉害会疼。”最后这半句,还是咬重了字音说的。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五官精致阴柔,皮肤白嫩,及腰的黑发编成了松散的麻花辫搭在肩上,乍一看好像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水灵”,弯弯的眉眼永远噙着笑意,看上去甚好相处,不说话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雌雄难辨的错觉,开口是温润柔和的悦耳嗓音,听起来很舒服。
这人不拘小节地坐在江倦的桌子上,光脚踩在桌沿边上吃着顺手摸来的甘草杏,虽然手上、胳膊上、衣服上都还沾着没有完全凝固的血迹,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食欲。
大冷的天里,他就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和松垮的黑布裤子,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吃完了杏子又觉着不够劲儿,又从抽屉里掏了两块奶糖出来,吃得笑眯眯的,要不是桌上杂物太多,他还能就地打几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