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吧。”江倦舔舔嘴角的油星,“它们在这里待得比我久,清理了总有种鸠占鹊巢,不讲理的意思。”
萧始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就是觉着,和它们比起来,我好像才是个外人。”
江倦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感情也很深。
他说:“上小学前,我们一家四口就住在这里。房子很大,也很偏僻,就在县城和村子交界的地方,平时没什么邻居跟我们来往,我父母也不是会走街串巷跟人套近乎的人,所以我从小对这里的村民就不怎么熟悉,也就没什么感情。”
“那你还记得蒋仪,也挺不容易了。”
“很难不记得,小时候就是他带一帮野孩子欺负我,说羽-西<整我长得女气,是个丫头,肯定没壶嘴。那时候我还小,遇到这种事不敢声张,只能忍着偷偷哭。后来被我哥知道了,他磨着我爸养了只退役警犬,也是只立耳的德牧,那群野孩子看着威风就来凑热闹,没想到我哥支使大狗叫了一声,凶巴巴的,把那群小屁孩全吓跑了,从那之后就没人再敢来找我的茬。但也因为这个,村民和我家就更疏远了。”
萧始听笑了,“那时候你多大?”
“四五岁吧。”
“一群小蹦豆还没狗长得高,被狗一吓当然都怕了。不过有点奇怪啊,你们双胞胎怎么就只欺负你,他们认得清你和你哥吗?”
“小时候我和我哥长得没那么像,我妈总说他长急了,个子比我高出一大截,还比我壮,所以小时候他总叫我豆芽菜。”
想到这儿,他自己都笑了。
看着他的笑容,萧始觉着折腾一趟回来真是值了,捏了捏江倦有些发凉的鼻尖,“回去吧,天晚了,外面风硬,吹久该病了。你身子一冷起来就要捂很久才能热起来,半宿都睡不着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