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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种不同的刀具,行凶的人,很可能在三人以上。

萧始崩溃地捂住了眼睛,连一眼都不敢再看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

连对那些只有一面之缘的卧底,他都不敢去看他们面目全非的尸体,如今却要面对惨不忍睹的故人。

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吗?

感受到他情绪低落,哮天两只前爪扒在桌沿站了起来,用脑袋拱了拱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萧始放松拳头,强忍着悲痛,摸了摸它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的……”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哮天摇了摇尾巴,似乎没那么担心了。

毕竟它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情感,骗起来也比较容易。

可萧始瞒得住它,又怎么瞒得住江倦?几个小时后,他就要给江倦一个解释了。他要怎么告诉他,江住在死前其实遭受了非人的凌虐,死得非常痛苦,而照片里的人,本该是他自己。

萧始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心情,不让自己带着太多的情绪去进行这一场有如凌迟般的尸检。

他猛灌几口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在电脑前。

他放大了江住颈部伤口的照片,发现主创口的下缘出现了几道孤立的,与主切口平行,但不连续的浅表、短小的切口。

这一发现让握着鼠标的他无意识加重的手上的力道,反复多次确认着自己的发现。

这个细节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专业能力,在书房里翻找着法医学相关的书籍,想寻找着佐证自己想法的有力证据,后来更是深夜把电话打到了老法医那儿去。

可无论是从专业书籍中找到的权威说法,还是老法医的经验之谈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江住的死因,恐怕并不能被定义为单纯的他杀。

这样的结果,江倦能接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