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睡在一起那段日子,江倦总是喜欢睡在外侧,翻身打滚总要趁机踢他两脚,自己还总是笑说他是野马。
有时候他也会趁着打闹的时候霸占那人的位子,借着体力优势把他抱起来扔进里边,自己舒舒服服伸个懒腰再被他一脚踹下床。
江倦总说:“小娘子才睡里面,你要么滚进来,要么滚出去,少来烦我!”
那时的他绝对没想到有朝一日,萧始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能在他身上一遍遍重复“滚进来”和“滚出去”的动作,他自己就算坚持睡在外边,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成了那人的“小娘子”。
现在他形成了习惯,不得不把后背朝向绝对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也不挣扎了。听话是听话了,却让萧始心疼得肝颤。
萧始给他熬了粥,热了凉,凉了又热,反复几次,米粒都煲得开了花,用舌尖一抿就成了米汤,江倦还是没醒。
这一次他睡了太久,大半天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呼吸还在证明他活着以外,就连胸口起伏的幅度都不那么明显。
他沉在梦里,没有梦话和呓语,老实得过了头,萧始就在旁守着他,寸步不离,眼也不眨。
忽见江倦抽动了一下手指,幅度小得几不可见,随后那人便无声无息睁眼醒了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江倦眼中还有迷茫和困惑,盯着萧始看了好一会儿。
不多时,他说了句足以让萧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话:“我还是难受,做吧。”
萧始愣住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概吧。”江倦揉着朦胧发红的眼,疲惫道:“我需要做些事情让我暂时忘掉那些事,你不愿意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