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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腰带,走得越发艰难。

“没事没事,掉了是好事。”

江倦回头看他一眼,实在是不顺眼,干脆又在他狗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萧始,有空你也去看个心理医生吧。”

江倦原以为他会大着嗓门吵着不要,坚称自己没得病,还有医生的风骨,非要自医。

让他意外的是,萧始居然叹了口气,用相当无奈的语气说道:“原来你也这么想……”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觉着该去做个心理辅导,可我一直不敢。”萧始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怕医生告诉我,我无药可医。”

“没什么病是不能医的。医不好也能适当缓解,持续恶化只能说明找错了大夫。”江倦温沉道:“萧始,还记得你走了以后,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当年江住偷偷送走萧始,连江倦也不知情,等他听说萧始留学海外进修医学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星期后了。

那时他和萧始的关系还没恶化,他出于年长者应该关心过问的心态,把萧始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竭尽所能地说了句还算中听的话。

“如果没有人愿意做你的病人,你可以拿我练手。”

后来他用很拙劣的理由歪曲了这话的本意,反复强调自己只是担心对方的医术太差,没有病人愿把病情托付给他,最后连工作也混不着,他不希望萧始糟蹋了哥哥的一片心意。

萧始却非揪着他是在乎自己这一点戳他的肺管子挑衅:“你就是关心我,别嘴硬了。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我睡上瘾了,没有我还不习惯?讲真的,你要是低头认认真真求我一次,我会考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