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自知犯了错,怂兮兮地小声追问:“你确定吗?”
“大概吧,记得小时侯宿安老家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锁,也不记得后来哪儿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说着,江倦开始解起了腰带。
萧始见他这反常的举动都吓傻了,“江二……你被上身了吗?别吓我啊!”
“去你的。”
江倦解开皮带扣,露出了内侧贴着的小布袋。
“护身符?”萧始奇道:“你还信这个?”
“哥哥留给我的,从温老师那儿拿回来以后,我一直贴身带着。”
这就是去公大拜访温思南时,江倦拿回的江住的一部分遗物。
江倦打开绳结绑死的袋口,从中拿出了把钥匙,同样生了锈,却比这风吹日晒的挂锁好了太多,几乎看不出是配了对的。
“哥哥走前给我留下了这把钥匙,说希望我未来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真是怪事……”江倦小声念叨:“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帮我安好家了。”
每经寒暑更替,候鸟都要长途跋涉迁徙,不是所有鸟儿都能找回从前的家,总要经历重新筑巢的过程。
有处栖身,既是荣幸,也是命中注定。
“怎么就不选个好人……”江倦苦笑着呢喃道。
“江二。”老老实实闭了会儿嘴的萧始唤道,“今天的月亮是红色的。”
江倦抬眼一瞥,果然一轮血月悬在天边,难怪今晚的月光这么暗淡。
他心里正烦着,说话也没什么耐心,“怕就靠过来点,把嘴闭上,少吵我。”
萧始靠过来贴住了他的头,不等他开口骂人,先一步吻在了他鼻尖上。
“倦,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