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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地回头看他,兴致被全然勾起,绽开笑靥,“行啊。”

说罢两个人甩了车门,奔向校墙。

可立马就后悔了。

该怎么进去?

她作罢,想走:“不然下次吧。”

这片校墙老旧,学校匆匆填补了校门,放弃修缮。校墙的尽头有一处破了口的栅栏,能容一人出入,看起来是学生们有意为之。

他指向那方,“那里能进去,走吧。”

她边走,边不自禁地抚着漆迹斑驳的栏杆。

以前他迟到或是翘课,常在这边灵巧地翻进翻出,学校弄了铁丝网都奈何不了他。

这会儿,他已一阵风似地过去,她注视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有些出神。

墨色衬衫上衣笔挺整洁,显出他身材的轮廓,肩宽腰窄,一条熨帖的西装裤衬得两条腿修长笔直。

着实不像他。

曾经的他天生就是个刺头儿,热衷反骨,尽做一些叛逆之事。就是校服,也穿得吊儿郎当,经常被抓仪容仪表的老师点名批评。

她手指滑过快要剥落的漆皮,不自觉地笑笑,随后跟上他。

蛰伏多年的野性如洪水猛兽,这会儿他手脚麻利地钻入那个缺口,一晃眼,仿佛还是那个一身锐气的少年。

她站在栏杆外,看他向她伸出了手:“进来。”

他掌很平整,盛着清冷月光。

她低笑,“我还以为你会翻进去啊。”

“有个洞,我费那劲儿干嘛?”他漂亮的瞳仁转了转,唇角染着抑制不住的笑,好像同她一起穿越回了学生时代,“林蔚,你不会忘了你自己也会翻墙吧?”

回忆如开了闸的洪水,冲淡了七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