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叹道,“待着心烦。”
“你妈说你啊?”
“就,相亲呗,工作呗,没不说的。”
她笑了笑,才发现车在原地久久没动。
他好像有话要说。
都沉默半晌,他从兜里把那个观音坠子摸出来递给她。
“你的。”
盈润的光一晃,躺在他手心。
她愣了愣,揪着红线拿过,“……在你这儿啊。”
“嗯。”他这才发动车子,状似无意地说,“上回,你落我家了。”
上回?
如果她没记错,上回去他家,还是七年前。
是七年前的除夕。
她低喘了声,万分不自在,赶紧扔进包里。
恐怕记忆的阀门打开,汹涌而出的洪流会让她窒息又难堪。
路上,街景渐渐明朗,汇成灿烂的光河。
车上了高架。
她率先打破沉默,“想不到,你居然还记得我海鲜过敏。”
“记得。”他说,“你一过敏就起疹子,我可忘不了你那一脖子通红。”
“……我起荨麻疹你也看到了吧?还有水痘?啊,还有那个什么,腮腺炎。”
“是啊。”他畅快地笑,“我可见过你最丑的样子。”
她瞪他,语气不善,“没个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