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頔顶着两个被晕脏了的熊猫眼,哽咽着哭嚷。
“蔚蔚……我觉得我要死了。”
林蔚扔下包,扯出一沓湿巾去擦蒋一頔的脸。
蒋一頔发了疯一样,要去马桶里舀水泼脸,林蔚一把拂开。
“你傻逼啊!?”
大概半小时前,刚到棠街取上车就接到了蒋一頔电话。
蒋一頔在电话里哭得要断了气,喊林蔚来婵宫接她。
婵宫在港城西南,毗邻海岸,常有富商政客流连,是人尽皆知的高级会所,平常人去不起。
林蔚听到“婵宫”这俩字,就知道肯定跟陆知贤有关。
果不其然,她跟礼仪报了陆知贤的名字就顺理成章地进来了,路上也把发生的事猜了大半。
林蔚又恨又气又心疼,三五下给蒋一頔擦净了脸,她还抽抽搭搭的,噎着气:“蔚蔚,我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吗?”
“闭嘴。”林蔚愤恨地瞪她,“你是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跟你招不招人喜欢有什么关系?”
“那陆知贤……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那是因为你爱得卑微又轻贱。
她没忍心把话说这么难听,扯着蒋一頔起来。
“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蔚蔚,他今晚跟我说,让我喝光那十瓶酒,就考虑我俩的事儿。”
林蔚怒不可遏:“——疯了吧?他让你喝你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