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起来,扶着墙开始跳。
“一。”
“二……”
“三!”
……
“十五……”
……
“二十……”
……
“二十六……二十六!二十六步!”
跳到门口,她像大罪得赦一样,深深喘了口气,按动门锁。
他听到门响一把拽开,外头的凉风跟着他整个人一齐扑入内,四面八方地包裹住她,他顺手带上门,立马把她打横抱起,换了鞋向屋内走。
她困得朦朦胧胧,脚下一空,骇得她十二分精神:“许嘉川!你你——”
他低垂着眼,轻轻在她脸上掠过,眉眼带笑:“二十七——辛苦了啊。”
二十七。
原来她和许嘉川,都认识了二十七年了啊。
说起来,她和许嘉川的缘分实在奇妙。
他们的爷爷辈是同一个战壕抗日的老战友,他们的父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一同三下乡的知青,她和许嘉川打从出生起,就住在同一个家属院,中间只隔着一栋楼,近在咫尺,却又遥遥相望。
就如同这二十七年,他们站在时光的两岸彼此相对,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对看了这么多年。
一念及此,她有些感慨,他已经把她安稳地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