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怨他今天一整天都不跟她联系呢。
“昨晚,送你回家后,”他笑着解释,“我很晚才睡着,早上睡过点了——你今天自己去上班的?”
他有些懊恼。
自己应该定闹钟起来的。
昨夜发生的事实在让他心烦意乱,通寝难安。
她点点头,闷声道:“嗯。”
他继续说:“然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早上就回了趟家。”
“嗯。”
她又点头,眉头轻拢,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过来,坐在她身旁,侧着头柔和地凝视着她,半晌,轻轻牵过她的手,捏在他手中,继续解释:“晚上要上班,所以下午回去补了一觉。”
这样解释着,像是在做例行报告。
他也不好开口说,是因为昨晚发生那样的情况,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他手掌宽厚,掌心柔软,微有些潮凉,她不禁想起昨夜这双手抚摸过自己时,不若此刻这般带着凉意,而是熨着滚滚炙意——又即时地停顿在她的腰际,什么也没做,只是揽她入怀。
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他对视片刻,她笑着,再次点头:“嗯。”
他笑了,轻轻弹了弹她的额:“你一直嗯什么?就这样,什么也不说?”
“我难受。”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哪里难受啊?”
她又指了指心口处:“这里难受。”
他迟疑着,语气急切:“你正经一点啊,你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
她煞有介事:“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