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发着颤:“蒋一頔,你就不记病吗?”
——你非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吗?
其实,她不是必须要管蒋一頔这事儿的。
她完全可以等蒋一頔自己撞了南墙,头破血流,吃一堑长一智。
可是她们是朋友。
每次看到蒋一頔如此死心眼,不开窍,她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不忍看着蒋一頔义无反顾地往火坑里跳还无动于衷——如果能做到无动于衷,甚至最终对此熟视无睹,也许当事情无法收场之时,她会悔恨到无法自拔。
就算是上次在婵宫陆知贤用喝酒跟她谈条件,她当时在想——
如果用自己醉一次酒,换朋友的解脱,也未尝不可。
可蒋一頔是个榆木脑袋。
“你来找他干什么?”林蔚又问,“是他叫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
“……”
蒋一頔沉气,闷着嗓子不说话。
蒋一頔很想说,其实不是的。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陆知贤联系过了。
今天是陆知贤的朋友打来电话,借口要跟她谈清楚他们之间那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虽然她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谈的清楚。
她向来一根筋,想问题比较直,没太多别的想法。
她只是觉得,收个尾也好,贸然前来,没想到来这边撞到两拨人一起。
“跟我走。”
林蔚瞪她,一把拉住她向清吧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