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努着嘴没说话,又气又羞。
刚才还说自己那句不算是表白,那他现在原汁原味儿地回敬她,算是什么?
他又捏她,语气凶恶:“知道了吗?”
……完了,又是那个凶巴巴的许嘉川了。
她乖巧地点头,敛去方才还未全然绽露的锋芒:“嗯,知道了。”
她与他其实有一点是一样的。
他的锋芒与戾气,在她面前不曾多存一刻,一只猛兽也会因她变成乖若无骨的小猫;而她刻意逞能而起的尖牙利爪,在他凌厉的气势之前,抓挠也会变成软绵绵的瘙痒。
他放开她,脸色冷了几分,给她套上衣服,自己也开始系纽扣。
他系到胸口就作罢,一件衬衫被他穿得松松垮垮,吊儿郎当。
黑发也凌乱,随意地散在额上,有种不羁又洒脱的帅气,她边把衣服穿好,边时不时打量他,惊觉他们此刻,很像是事后。
他说想去阳台抽根烟,她盯着他背影,感受到阳台的推拉门被推开,一股肆意的风扑面而来,她裹了裹衣服,静了几秒后,轻声在他身后说:“其实,那个……”
“怎么了?”他的声音隔着半开的玻璃门,置若罔闻,有种虚空感。
她声音大了些,恐怕他听不见一样:“我也没打算今晚跟你发生什么。”
他算是听清了她这话,字字嵌入他耳。他一口烟才吸入嗓,差点被呛到,转头瞪住她,声音冷若寒霜:“你说什么?”
明明从进门开始,她就有意无意地引火烧身,故意撩拨,现在轻飘飘地来这么一句,他又气又想笑。
她俏皮地笑开,手脚并用从地上蹦起,边哼着小曲儿边往卫生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