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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色的烟雾混着冬夜的湿冷哈气徐徐喷薄而出,只是一瞬,便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散,烟也灭了。

lion盯着暗灰色的烟头出神之时,听benja说:“lion,去喝酒吧?”

benja显得十分兴奋。

于是,lion下来,和benja一前一后地走入民宿一层靠左的一间叫iz的小酒馆。这里的老板是july婆婆的儿子oliver,也是这里的调酒师。

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他们一前一后地进来,热情地招呼。

lion请客,benja想起他说不会告诉父亲自己在戒酒期间喝酒的事,便敞开了肚皮一喝大喝,边和oliver谈论一路上的见闻。

从飘然而至的大雪说到盘旋而过的老鹰,从险要的老鹰之路说到在服务站碰到的中国女人。

benja不免抱怨:“那个中国女人很奇怪,不让我帮她拿箱子,我只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就一直疯狂喊‘don。't touch !’,lion还说让我帮人帮到底,中国女人都这样吗?”

oliver笑着:“中国妞都比较保守。”

lion只静静地听,全程不怎么说话。

他一杯杯地灌酒,浇愁似地,直到彻底有了醉意,烟灰缸底部被填满,手边一包新开的烟也见底了,才作别离开。

林蔚洗完澡,在路途奔波一天的疲倦稍消,床上的电话蓦地响起。

自从两年前,她就有些神经敏感,手机铃声都不敢调太大,很害怕突兀的声音。

刚从浴室出来,耳畔还仿佛塞满蒸腾氤氲的雾气,脑神经也迟钝了半拍,手机埋在一堆衣服下,直到第二遍响铃快结束,她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