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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听身后座位的几个本地人聊起了以前会在雪天弹吉他的男人ada。林蔚此行的目的一半是因为ada,自然而然地想到benja说ada已经去世的事情,心生遗憾。

后面的人又说,这个镇子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一到雪天会在喷泉池边上放一把旧吉他,听过他唱歌的人会来献花。

她远眺过去,能依稀看到,喷泉池边果然立着一把旧吉他。

孤单,萧索,与热闹的节日格格不入。

她正盯着窗外出神——

蓦地,视线里晃入一道黑色的影。

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身形颀长,像是一道黑色霹雳,将迷朦的雪割破。

他微弯下身,在吉他旁放下一束花,一晃之间,被扑面盖来的雪淹过,就不见了。

无影无踪。

只是一瞬,她忽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还没在心底盘旋成型,餐馆的服务生端来食物,叫了她几声,把她的思绪扯回。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她心底苦笑,怅然着。食物的香气也勾不起她的食欲,随便吃了些后,破天荒地喝了两杯酒就回去了。

近半年来,她多数情况需要药物助眠。喻远航说,这有利于心理康复。她吃了药后睡下,加之酒精作用,她睡得十分安稳。

临近午夜,街上还在庆祝平安夜载歌载舞。不多时,自远方传来一两声逼仄的枪响,割破欢欣的氛围,人们都作鸟兽散,街道上很快没人了。

有个从小镇入口一路奔入iz的男人火急火燎,让他们赶紧报警,他声称那两个持枪的通缉犯进入小镇了。

酒馆里立马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