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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思念她。

他不是没想过她可能已经不爱他,可能已经嫁作人妇, 结婚生子,不是没想过,她也许也像这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寻欢作乐。

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然而此刻,他是真的疯了。

她总有能力让他彻底疯掉,不管不顾,不看前方,也不管身后,只要此刻是她,身下是她,怀中是她,气息是她,柔软也是她,他就能彻底疯掉。

他们今年二十九岁,几近而立,再也不够青涩。

时光把他们打磨得足够成熟,稳重,这个年纪的他们,总告诉自己,应该做一个考虑后果的大人,凡事都不应操之过急。

似乎疯狂的事情,触碰禁区的事情,没头没脑的事情,随心所欲的事情,不到万万不得已,是不应该做的。

像是小时候犯错了会被打手心,会被惩罚,这一刻的她,就是他的惩罚。

两年后,她出现在这里,在他身下求欢,就是在惩罚他,惩罚此时此刻他的疯狂,惩罚他曾经两度的不辞而别。

“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

在他的手探入她睡衣时候,她咬着唇吃吃地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他有些恍然,对上她的眼。

她不卑不亢地同他深沉的眼睛对视,继续刻意激怒,“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也许会和另一个比你好的男人结婚,我跟他恋爱,我也会这么吻他。”

“也会让他这么摸你吗?”他偏开头,冷笑一声,再回头时,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沿着她睡衣的下沿探入。

她的腿还在他腰际,于是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腿,“你也会这么缠着他吗?”

“为什么不会?”她的笑容挑衅又得意,“别把自己看太重了,如果我不来挪威,我真的会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