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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举着电喇叭对他们喊话,安抚着游客的情绪,原来是电路出了问题,已经正在抓紧时间抢修了。

他把窗户关上,坐回来。

“冻坏了吧?”他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把她包入自己怀中。她也穿着羽绒服,与他两处一裹,臃肿又滑稽,她不由地笑起来。

他听到她笑,问:“刚才还喊冷,这会儿就笑成这样?怎么,是我怀里太暖和了?”

“是啊。”她环着他腰,怕他这样冷,便想贴近了给他温暖,“我不挪窝了。”

他好笑地说:“兔子呢?挪窝?”

“那你就是窝边草。”

他又笑着问:“窝边草的口味儿怎么样?”

“特有嚼劲儿。”她亲了他一下,然后沉沉靠回他身上。

她还抱着他腰,指尖触摸到他衣料的纹理,于黑暗中摸出他里面穿着件西装外套,似乎刚才在医院看到的是同一身,裁剪很得体,能按着腰间的纹理触到他腰部结实的线条。

她情不自禁地说:“你穿的这么正式,感觉我们今晚就要结婚了。”

“在这里吗?”他闻之笑着,“日月为鉴,天地作证。”

“没有太阳,就——星月为鉴,天地作证吧。”她把易拉罐的拉环扯下,将他的手抓过来,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拉环太小,才套到第一个指节就卡住了。

“戴不进去了。”她笑着作罢。

他伸出手,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模糊的灯光和皎皎月色,看清了那个拉环。他无奈地笑:“这也太小了。”

“算了。”她轻轻叹气,又趴回他身上:“不闹了,等着下去吧。”

四周一片沉寂,只能听到彼此安静的呼吸。他拉过她的手,寻到她的无名指,按在手心摩挲,边安慰她:“你别想太多,一会儿我们下去,直接跟我过去,我舅舅和舅妈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