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拿锁开门,嘴里絮叨着:“小区治安很不错,谭先生你别看刚路过的那几栋楼那么破,东边有一片是无主管楼院,不归咱们这边的。”
话音落后楼梯间里一片安静,地上还零星躺着几片从花束里抖落的花瓣。
余宴川借机打量了谭栩一会儿。
谭栩穿着那件他当初闭着眼也能挑出来的白色衬衫,打着一个他闭着眼也能打出来的松垮装饰领带,依旧是那副人模狗样的优秀大学生样子。
但他能感受到谭栩的无语程度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谭栩面无表情地把那束花递到他面前。
你怀里的花终点还是我。余宴川后背都有些冒汗,接过花,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抱歉。”
谭栩堂皇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这情况下确实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毕竟合租遇上前炮友这种事简直巧得令人费解。
递花时不经意碰到了他的手指,谭栩侧过头看他,不知多久没有剪的头发被他随手系在脑后,发型延续了一贯的张狂作风。
房东拉开门看到屋内情形的一刻,凝重的氛围雪上加霜。
“不好意思。”余宴川率先走进去,在凌乱的客厅里找到落脚点,蹲下一件件收拾着,“有个客户很急,我准备回来了再收拾。”
“你……很急啊,那你先去吧?”房东站在门口,状似无意地转头瞥了眼谭栩,大概是怕他嫌乱不满意。
余宴川把地上剪断的花枝扫到一旁去:“没事了,花束得重新做,我让他们直接从店里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