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盘子送到回收窗后,他又熟练地打包了一份牛奶,一边喝一边溜达去了学校商业街。
这个时间段教学楼附近的路上学生很少,但过了礼堂后,商业街依旧很热闹。
六月里安城的温度稳定在了三十度往上,哪怕刚刚早上九点,余宴川还是被热得出了汗。
他咬着吸管推开花店的门,迎面卷来一股空调冷风,他舒爽地叹了口气:“加湿器开了没啊?”
“开了。”坐在柜台后的女生正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你今天有个大单,还不带提前预订的,第一次见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余宴川四下环顾一圈,店里没有顾客。
他两手撑着柜台,把小风手里的本子按住转了一圈,看着上面的记录:“八份全套,他怎么不干脆把这店包了。”
小风两眼认真地盯着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学弟是不是故意的啊?”
余宴川把牛奶盒捏扁,抛进垃圾桶里:“不是。”
“哦。”小风遗憾地站起身,“我还以为你俩复合了。”
这句话脱口得格外自然,余宴川在脑海里重播一遍这几天的行事轨迹,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为什么?”
“我听见了啊,”小风说得理直气壮,“我跟他说了八份今天做不完,他说给你打电话说,然后就开的免提。”
余宴川弯腰扶起来一束快要躺倒的花,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钦佩之情。
一个住校外的、七点半起床上早八的人,居然还有时间来一趟商业街订花。
可以,非常公私分明,就算一分钟前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也不会提一句上床之外的正事,非得亲自去花店找店员。
他推着小推车去店后的保鲜柜挑花,身后的小风忽然一拍腿:“哦还有,他吃的是我前两天给你推荐的那个批发华夫饼,真不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