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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阳光照着后视镜上,反射出的耀眼光斑直直照了进来。

看上去车顶应该烫得可以煎鸡蛋。

余宴川走过去帮小风往花束上系卡片,被她驱赶走:“我自己弄可以快很多。”

他直起身,感受到了来自背后的那道目光,没忍住又蹲了回去。

小风手里忙活着没停,在他耳边低声问道:“真没复合啊?”

余宴川立刻重新站起来,为了不显得刻意,拾了几朵被挑出来掉在地上的花。

“这些要丢掉?”谭栩问。

“丢了干什么。”余宴川把小花摆好,还拿了几支尤加利叶捆在一起,然后拎着修枝剪把花枝剪短。

玻璃纸裁得很小,他撕了几团棉花放在正中间,拎起水壶往棉花上面倒水。

谭栩站在他身边,看着水打湿了棉花:“倒这么多?”

余宴川利落地将玻璃纸拢起来,把花属包裹住,将水壶嘴伸入留出的一个小口,又往根部倒了点水。

“这不就把花根泡烂了吗?”谭栩说得还挺真情实感。

余宴川从一旁的切割器里扯出来一段胶带,把花束固定好:“你猜为什么要放棉花?”

他在工作时总会散发出一种游刃有余的魅力,哪怕是打包花束这样的简单动作也能做得赏心悦目。

牛皮纸被他切成两份,看似随意的包裹,最后的效果居然超出了谭栩的预期。

“居然不土。”谭栩接过小小一捧花,扯了扯最里面的那层雾面纸。

余宴川看着自己的手,怀疑是他还没有睡醒:“你是在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