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知道他刚刚去过机场。
余宴川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他还没在法治社会遇上过这么邪门的事情。
去机场这事情,他没跟谭栩说,没跟何明天说,除了他自己、余长羽、余长羽的助理,也就只有交警能知道。
按照这个套路进行下去,别是明天就该被人头上套着麻袋绑架,向余兴海要钱赎人了。
余宴川摸不清他的目的,此时他身在明处林予在暗处,要想反将一军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飞快地吃了一口面条,被烫得连连吸气。
不靠谱的谭栩倒是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光知道吃那些不着四六的飞醋。
要是放在以前,谭栩昨天晚上的态度他能复盘好久,从每个眼神每个语气入手分析,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是自知还是不由自主,毕竟世界上没有飞来横醋,有果自然有因。
但在“谭栩可能爱上我了”和“林予会不会绑架我”之间,余宴川还是觉得后者更恐怖一些。
他本以为塔罗牌算出来的这两年的劫数是前面那件事,总不会其实还有更要命的事情。
“余哥,你要不要加一份烤肠?”林予在身后问道。
余宴川呛了一口菜叶,一边咳一边摆摆手。
“那我自己吃啦。”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又远去一些。
人的主观色彩实在是浓厚,一旦想象力顺着某个岔路延伸下去,看待当事人的目光就蒙上一层滤镜,林予清亮的嗓音都如同暗藏阴霾。
余宴川感觉自己在以身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