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正中人形靶的中心,随之而起的是身后一群围观朋友的惊呼声,电子感应屏应声更新射击成绩,余宴川打出来了37分,脱靶一局仍然追平了分数。
他把枪挂回枪槽内,右手的虎口处撕开一道小口,正顺着指纹向外浸着鲜血。
罗源说不难堪都是假的,他摘下耳塞,面色不虞地看着余宴川。
“我赢了。”余宴川轻描淡写地说着,脱下身上的装备,随手丢在台子上。
他对今天的聚会彻底失了兴致,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再拆穿罗源下黑手的事,他本想就此结束转身离开,就见谭栩走过来,单指勾着那杆枪,在手里转了转。
罗源微不可见地紧张起来,紧皱着眉头。
谭栩平日里见这群人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难得冷脸一次,连带着周身气息都冷冽着写满了烦躁。
一片寂然无声中,只有余宴川略带诧异地笑了笑,摆出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谭栩说:“这杆枪不错。”
声音不大,气势很足,余宴川笑着靠在台子旁边,看来谭家老爷子用批评打压教育法培育出的小儿子果然人狠,平时披着羊皮看不出什么,一发起火来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绵里藏针的狠厉。
别说罗源了,连他都没见过这样的谭栩。
“谁想玩玩?”他侧过头,看向聚在最后的那一群人。
罗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被谭栩微微抬高音量打断:“秦哥,来试试?”
被叫秦哥的是一开始装逼说射击不难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