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谭栩问。
何明天“啧”了几声:“不太好,但是……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说的话语焉不详,谭栩的心思没放在他身上,也就没有追问。
何明天倒是非常贴心,谭栩不问他就不说,一来一去把这个无人在意的插曲抛之脑后。
直到谭栩晚上到了机场后,才隐约明白了何明天那句感叹的意思。
航班原本是晚上十点左右到达,到达大厅里有不少等候接机的人。
谭栩养成了时刻带着充电线的习惯,电量刚掉到七十之下就赶紧插上了充电口。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直到他专心去听广播时才发现了不对之处。
谭栩走到电子显示屏下,国际航站楼的航班信息表上红了一大半,从东边过来的航班不是延误就是取消,且全部是途径一处天气恶劣地区的。
余宴川的航班上写了个备降。
预计到达时间:空白。
人生无常,迟早都要经历一些离谱又荒唐的事——谭栩是这样想的。
——其实余宴川也是这样想的。
在氧气面罩弹下来时,余宴川手心里出的汗都快能淹死一条鱼了。
飞机被裹挟在气流中,能明显感受到忽然提速的上升与下降,虽然看舷窗外属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失压也并不明显,但机舱内处处透露着“很危险”的意味。
一个空少语速飞快地告知大家飞机即将备降在哥城机场,请所有乘客不要走动,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