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舒出一口气,用膝盖碰了碰他:“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了。”
谭栩得寸进尺,凑上前就要讨个吻,还没等两人挨近一些,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动静。
“嗡——”
“我他妈的,”余宴川立刻退开,“怎么每次都响得这么巧。”
早上九点多,这次打豆浆的时间倒是正常了。
余宴川骂骂咧咧地拿出手机,按下语音给jeff录了一段现场音频发过去,配合了一条语音控诉:“一年到头就跟你家杠上了,半年前让你换你怎么还没换,我回去就给你批公款买个降噪的,算老板求求你!”
豆浆机的噪音将刚刚的氛围扰得分毫不剩,谭栩笑着把三明治吃完:“也算有始有终了。”
“个屁,”余宴川一边叹气一边笑,“破坏我的家庭气氛。”
他们把刚刚用过的锅刷干净,将冰箱内的物品清点一遍,准备放到泡沫箱里搬走,刚清点完,谭栩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消息的人是现任的宣传部部长,发了几段话来问问谭栩今天有没有时间。
这个流程倒是很眼熟,前年跨年那日,宣传部也是以人手不够为名,把刚刚退休的前任部长余宴川喊去干活,折了一下午的塑料花。
看样子今天这一次是在筹备元旦晚会。
“去不去?”谭栩问道。
“去吧,跟他说前前任部长也去,回味一下大学生活。”余宴川把冰箱门关上,决定等到从学校回来后再处理东西。
楼上的豆浆机在此时终于消停下来,衬托得屋里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