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才显得理直气壮了些。
对面过了十来分钟,给他发了张照片,图片上的小路在吊带连衣裙里还穿了衬衣和牛仔裤,俨然一副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穿的样子。
是不是还该谢谢他没把裙子当内搭穿?
小路的脸被手机遮住了,不过看得出来是短发。
是个酷酷的女孩子还是……男的?
夏律突然觉得有些怕了,一怕小路是男的,二怕小路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
毕竟精神病院里的女人都是要剪短发的。
今天的包裹格外轻——只是一张画。
它是钢笔画的自己的正脸,画纸没有选好,稍微有些洇墨,右下工工整整地写着“夏律”二字,下面是打印体的手写日期。
会画画并不是奇怪的事,可小路不像平常那些美术生一样先起稿再细化,从笔触可以看出来运笔只有一截一截的短线。
对,横着的,水平笔直的短线。
夏律抬手抚过这些短线,心头说不出来感觉。正巧室友拿着一摞机打的资料从宿舍出来,他心里的迷惑便立刻有了解答。
这根本不像人——不像正常人画出来的东西。这短线,只让他想起激光打印机的运作方式。
路思沉的姐姐叫路思青,这天她办公完回家的路上突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在这座城市里有个在读大学的弟弟,于是又开车去了路思沉所在的公寓。
弟弟正在睡觉。才下午五点,这个时间点睡觉未免太过奇怪了点,更奇怪的是弟弟睡觉居然不抱那只兔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衣服。
路思青定睛一看,好家伙,居然还是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