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子啊,你不要再注视这个狼狈的子民,我只奢求你施舍我一句谎言。
只要你说一句“好”,我什么都愿意给你,自由也好怎样也罢,我再也不会让你痛苦了。
我不会再放纵自己的欲望,不再将你囚禁,不再让你流泪。
可薛哲却听见他的王子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最后一根丝线也被崩断,他双手攀附之处的岩石也碎裂了。薛哲再无着力之处,无助地向下跌落。
薛哲明明在哭,泪水全部滴落在路思沉的校服上。可他又分明听见自己对路思沉说:“知道吗,我前几天确诊了艾滋。”
路思沉好像不能理解他的话,只是呆呆地直视他。
几分钟后才如梦方醒想要挣脱薛哲的怀抱,奈何此时的薛哲力气大得惊人。
“我以前也想,你不过是我生命中浓密重彩的一笔,并非无可替代。我出去找了各色各样,男人女人,没破处的经验丰富的,一些有正经工作,一些没有。
“可是,路思沉,你知道吗,他们都不是你。
“你和我住一起这两三周我们做了多少次?十次,二十次?反正我记不清了。
“一次可能并不会感染,可是这么多次呢?更何况你天天就待我身边啊。”
路思沉说不出话,身体却抖如筛糠。他也哭了,自己的眼泪与薛哲的眼泪在脸上交汇,难分难舍。
薛哲甚至“大发慈悲”地带路思沉去医院里做了全面检查,且保证如果测试结果是阴性的话,今后都不再去碰路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