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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气堵在喉口,不发不行。

“楚令尘你跟他讲个屁啊!”我额角青筋直跳——我跳到茶几上,扑向楚令尘抢他手上的听筒。

楚令尘却好像早有防备,连带着底座一起抱在怀里不让我得手。

我把他扑倒在沙发上,费尽周折也没能得手,我于是改变路线想去扯电话线,反而被楚令尘的长腿绊倒,以脸砸茶几告终。

茶几上的茶水软垫还是救了我,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悲愤,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种悲愤。

……?我明明记得我成年后腿也很长的!楚令尘把我扒拉起来,掰着我的脸左右打量,“怎么又摔了?你是十七岁不是七岁好不好…… ”我瞪他、瞪他、瞪他,然后趁他不备一个翻滚拿到了沙发上的电话。

“滚犊子吧你个垃圾玩意儿别打电话过来了!”挂电话,一气呵成。

我瘫在沙发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楚令尘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从茶几底下摸出一瓶蓝药水和一包棉签。

他走过来,弯下腰给我擦额头上的一个包——要不是被棉签点到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疼痛我还真不知道起了一个包。

“你看看通话记录呢。”

他气定神闲地换了根棉签,说道。

我一惊,“什么意思……?”他甩甩手腕,把多余的蓝药水都甩掉,轻轻戳在我脑袋上的包上,“早挂了……”“……小笨蛋。”

他笑得很浅,但我还是听出来了。

我笑不出来——我翻了白眼做死鱼状,喃喃道:“靠,我就知道……”棉签的力道加重了——楚令尘道:“你知道什么了就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