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千万要冷静,反正不致命,顶多是疼……”我翘着个二郎腿,撩起一边裤腿给他比划着胫骨的位置,“……就是容易落下后遗症……”齐氚点头如捣蒜,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掏出个小本本作笔记。
我好久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就是话说多了有点口渴,喉咙怪痒的。
刚好旁边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杯子挺眼熟的,握住杯子的手也挺眼熟的。
楚令尘握住杯身的手瘦得过分,这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小指是歪的。
我一愣然后接过来打开,里面倒是没有枸杞。
是淡黄色的苦荞茶。
我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转过头去冲齐氚道:“你打篮球的时候也小心点,我下次给你讲一个被重物击头变成傻子的事,可吓人了啧啧……”齐氚傻乎乎地点头,跟着我站起身,看到楚令尘后下意识地后缩,期期艾艾地打招呼道:“楚、楚先生…… ”楚令尘把杯子拿起来旋紧杯盖,听到齐氚叫他只瞥了他一眼,然后问我:“你告诉他的?”“那是,”我笑嘻嘻地跳到齐氚跟前搂住他的肩膀,“我和齐氚现在是好哥们了,当然要互通款曲,各报家门啦。”
楚令尘有些嫌恶地打掉我搭在齐氚肩膀上的手,说:“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我转过头去不理他,拍拍齐氚的肩:“好兄弟,哥哥我先走了。”
齐氚似乎很感动我能在楚令尘面前说这些话,大有些要和我再喝三杯结拜酒的气势,依依不舍地握着我的肩,重重地点头道:“嗯!”楚令尘很不耐烦看我们医务室二结义,拎着我就走了,我扒着门框和齐氚告别并警告他不要再打篮球了。